眼神裡沒有久别重逢的激動,隻有一片冰冷的疏離和警告。
“你不配碰她。”
短短五個字,像一把冰錐,狠狠紮進傅允辭的心髒。
他看着溫窈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和防備。
看着躲在她身後隻露出半張小臉、怯生生望着他的女兒,巨大的悔恨和恐慌如同海嘯般将他淹沒。
“窈窈……我……”
他語無倫次,聲音因為急切和痛苦而變得結巴:
“對不起……我真的知道錯了……我都知道了……”
他試圖靠近,眼神裡充滿了乞求:
“安歆做的那些事,我都查清楚了。貓是她殺的,禮服是她弄壞的,連當初輸血救你都是她冒充的!她就是個騙子,是我蠢,是我瞎了眼”
他看着溫窈毫無波動的臉,心裡越來越慌,語氣變得更加卑微:
“窈窈,你原諒我這一次,好不好?我以後一定改!我隻愛你一個人,我隻守着你和我們女兒過日子,我再也不會看别的女人一眼!我發誓!”
他急切地想要表達自己的悔悟,想要抓住這失而複得的一線希望。
可溫窈隻是冷冷地看着他,那眼神,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、并且令人厭煩的陌生人。
他那些遲來的道歉和保證,在她聽來,蒼白又可笑。
原諒?
他憑什麼覺得,在經曆了那樣的欺騙、背叛、污蔑和囚禁之後。
一句輕飄飄的“我知道錯了”,就能抹平一切?
他永遠也不會明白,他親手打碎的,不僅僅是他們的婚姻,更是她對他全部的愛和信任。
碎掉的東西,粘不回去了。
溫窈沒有再看他
溫窈帶着女兒,沒有立刻返回國外。
孩子剛從一個陌生環境來到她身邊,又小又敏感,她怕頻繁更換環境會讓女兒更加不安。
她在國内一個環境清幽公寓暫時住了下來。
喬越崎幾乎推掉了所有能推的工作和應酬,留在了國内,陪着她們母女。
他幫忙聯系最好的兒科醫生和兒童心理師,為女兒做全面的身體檢查和心理疏導。
他親自去挑選安全無害的兒童家具、玩具、衣物,将公寓布置得溫馨舒适。
他甚至在廚房裡學着給女兒做她可能愛吃的、軟糯易消化的輔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