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喊。
“死渣男賤女,滾過來!”
可惜醫院的聲音太過嘈雜,我吼出的聲音他們根本沒聽到。
醒來時夜幕低垂,單人病房裡隻有儀器的滴滴聲。
我動了動手指,發現手腕被軟帶綁在床欄上。
病房門被推開,顧靳言走了進來,手裡端着一碗粥。
他換了身幹淨襯衫,連袖扣都别得一絲不苟,仿佛剛才那場扇在我臉上的耳光。
與他而言就是商務談判裡再尋常不過的交鋒。
“醒了?”
“醫生說你需要靜養,這幾天最好别碰電腦。”
我盯着他望向他的身後。
“蘇小小沒跟你一起來?”
顧靳言語氣依舊冷淡。
“她吓壞了,現在在家休息。”
我冷笑,帶着明知故問的語氣。
“那公司的代碼呢?她改成愛心的那段,沒有下文了嗎?”
顧靳言眼裡的心虛一閃而過。
“小小不是故意的,她隻是想幫忙。”
“幫忙?”
我差點把輸液針直接拔出來。
“十億啊!還有我白挨的一巴掌,你爹差點心梗死了,結果你跟我說她是想幫忙?”
“我知道。”
他依舊波瀾不驚。
“所以我對外宣布,是你昨天在禁閉房裡的惡作劇。”
空氣凝固了三秒,我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“你說什麼?”
“你是黑客,黑進公司系統是你的專長。”
我渾身的血都沖到了頭頂,想起從電腦裡聽到他朋友的話。
蘇小小入職顧氏公司的那天我顧靳言向我求婚。
原來從我嫁給他的那天起,我就是他為蘇小小準備的完美替罪羊。
我的離經叛道是刀,我的黑客技術是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