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垂在身側的手捏緊成拳,難堪又沙啞的喚出那個許久不見的稱呼。
“姐,你開個條件,你要什麼才願意放過昭然。”
不等我說話,他語氣急促的抛出幾個選擇。
“集團百分之四十的股份?西郊那塊地?京市所有房産?還是我的命?”
“隻要你開口,我都能給。”
我嘲弄笑出聲。
正準備把林昭然帶來的斷親書甩出來,眼前突然一陣發黑。
耳邊也跟着嗡鳴起來。
我心裡罵了句髒話。
什麼時候不犯病,非挑這個時候。
果然,等我緩過勁來的時候。
冰涼的刀刃已經抵上了我的脖頸。
再用力一分,我的大動脈就會被劃破。
我冷眼和他對視,嘴角挑釁勾起故意往刀尖上湊,
傅臨州瞳孔驟縮,有一瞬間的猶豫和慌張。
于是局勢逆轉。
我獰笑着把刀搶過來。
正準備刺進傅臨州手掌的那一瞬間。
卻看見他小手臂上那條有十幾厘米長的傷疤。
那是我小時候最貪玩時帶着傅臨州跑去廢棄遊樂園時留下的。
松動的過山車在我頭頂轟然倒塌的一瞬間。
傅臨州沖來用力把我推出去。
被救援隊挖出來的時候,他右手手臂粉碎性骨折,險些廢掉。
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。
傅臨州還忍着疼努力擠着一個笑安慰我。
“姐姐,别哭,這點疼對我來說沒什麼。”
複雜的情緒在我胸腔裡左沖右撞。
我咬着牙松開刀,語氣冰冷,一字一句。
“帶着那個蠢貨,趕緊滾!”
下一秒,腦袋裡越發劇烈的攪疼讓我呼吸都開始困難起來。
我疼得發狂,隻能靠不斷用頭撞牆才能緩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