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懶得跟他廢話,操起旁邊的酒瓶就沖着林昭然沖過去。
隻是我還沒靠近就被傅臨州身邊的保镖拽着頭發往外拖。
那些諷刺鄙夷的目光像是一根根銀針刺進我心裡。
一時怒急攻心,我眼前發黑,哇的一口吐出黑血。
身子脫力往下墜的一瞬間,耳邊傳來一道聲嘶力竭。
“姐!”
醒來的時候,我和眼眶有些泛紅的傅臨州對視了一瞬。
接着他擡手就往我臉上砸了個血包。
接着是他冰涼的嗓音落下。
“好演技啊傅洛兮,隻可惜昭然發現了你提前準備的血包。”
“你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裝吐血暈倒,不就是想陷害我嗎,看來你這跟我鬥的手段高超不少。”
我愣了一瞬。
接着舉起床頭櫃上的花瓶扔向傅臨州。
看見他額頭上被我扔出血色,心中的怒意才稍褪。
我嗓音沙啞,“蠢東西,滾遠點,我不想看見你。”
傅臨州像是被氣笑了,聲調越發陰陽怪氣。
“我明天就會帶着昭然搬出去住,從今往後你要發瘋,也沒有人會攔着你了。”
我别過頭去,語氣冰冷,“走了也好,我眼不見為淨。”
可是等房間門被傅臨州重重的關上的那一瞬間。
我眼淚還是跟掉線的珠子。
狗東西。
我罵罵咧咧起身從抽屜裡摸出那張被我摸的發黃的一家四口的合照。
我顫抖着把指尖放在爸媽臉上。
爸媽,你們寶貝女兒明天要死了,卻連一個收屍的人都沒有。
稍微恢複了些力氣,林昭然就帶着食盒找上門來。
她臉上依舊挂着我讨厭的小人得志笑容。
林昭然把飯菜擺出來。
都是油膩的食物。
癌細胞擴散全身,甚至影響了我的胃部。
我基本上隻能吃流食,更别說這些重油重鹽的東西。
我冷眼看着林昭然,指着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