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間,手機兩邊都安靜得隻剩下的微弱的電流聲。
良久,那邊傳出很輕的一聲:
“安嶼?”
這一句讓我如夢初醒,手疾眼快地奪回手機,不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,立刻按下挂斷。
畢竟曾經我說過,死也不會再和他有任何聯系。
車子重新啟動,緩緩上了路,
車内的氣氛卻始終有些尴尬。
曉曉先是幹笑着說了句“原來隻是誤觸了啊”。
随後又為了緩解尴尬一般,打着哈哈道:
“說起來,我今天也刷到了一個孕婦的帖子,說自己的老公是從人家小青梅那裡搶過來的。”
“現在起号就是容易哈,随便扯一段颠死人的劇情就能有一大堆點贊……”
“那篇貼子不是劇情,是真人真事。”
我打着方向盤,在曉曉詫異的目光中,平靜地勾了勾唇角。
“因為,我就是裡面那個被搶走了男朋友的小青梅。”
2
我和許相譯的父母是世交。
我和他,也是睡過同一張嬰兒床的關系。
小時候的許相譯内斂,木讷,看上去有些呆呆的。
許父許母時常望着他歎氣,說怎麼生了個小木頭疙瘩。
上學後,許相譯老實本分的性格也成了孩子們最喜歡欺淩的對象。
但好在,我是個小魔丸。
許相譯被人欺負,我就拉着我的姐妹團找他們算賬。
那幫小孩子挨打後還死鴨子嘴硬,指着許相譯罵:
“一個大男人要女孩子保護,羞不羞!”
我抄起石頭就朝他們丢過去。
“再說姑奶奶把你們褲子扒了遊街!”
我氣得不輕,許相譯卻拽了拽我的衣袖,往我手心塞了顆糖。
我咬着糖,恨鐵不成鋼地說:
“小許呀,不争饅頭争口氣,叔叔阿姨都愁成啥樣了,你能不能男人一點?”
許相譯聽完,朝我溫溫一笑,問我糖果夠不夠。
我氣得去擰他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