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城最搶手的黃金單身漢,整天就知道跟我們混,連個女伴都不帶。”
“就是,上次司寒喝多了,親口承認在等林雪,我們可都聽見了,在場各位都是證人。”
席間衆人你一言我一語。
我隻是低頭抿着酒,心口卻像被鈍器反複敲擊,悶痛難當。
我從十九歲就跟了沈司寒。
二十三歲那年我要求公開關系。
可沈司寒說他是溫以凡最重要的商業夥伴,公開會影響公司股價和外界觀感,他怕我承受不住壓力。
二十七歲時,他說等我再穩重點,到二十八歲若我們還在一起就公開。
今天正是我二十八歲的生日。
而他卻已經和白林雪成了合法夫妻。
白林雪嬌媚一笑:
“昭昭,雖然我和司寒平時吵吵鬧鬧,但畢竟法律上已經是夫妻了。”
“這幾年你生日司寒沒少送你禮物吧?你是不是也該回個禮?比如你手上那枚戒指我就挺喜歡的,能送我嗎?”
我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,呼吸也跟着滞澀。
這是沈司寒在我十九歲生日時送的定情信物。
也是在那一年,他向我表白。
九年來,我從未摘下。
姐姐見我遲遲不語,試圖緩和氣氛:
“昭昭,你也知道司寒心裡一直有林雪,他們錯過了這麼久,你就成人之美吧。”
我看向沈司寒,他始終沉默。
直到白林雪整個人軟軟靠進他懷裡撒嬌。
“司寒,我真的好喜歡,你給我買個一模一樣的嘛,這樣我也算沒什麼遺憾了。”
沈司寒低聲笑了,将人摟緊:
“别說傻話,這枚戒指也不是什麼稀世珍寶。”
“昭昭,既然你嫂子喜歡,就給她吧。”
我忽然不知該說什麼。
從十九歲起,我就無名無分地跟着他。
隐秘相戀九年,我努力迎合他的所有喜好,
他欣賞我穿緊身的韻味,我便收起慣穿的休閑裝。
他追求新鮮感,我便甘願維持這段不見光的關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