裡面堆滿了各種玩具和繪本。
他說,這樣他就能時時刻刻看到他的兩個寶貝。
大的那個,自然是指我。
李姐偶爾還會發來消息,說起月子中心後來發生的事。
那家月子中心因為沈川撤資和起訴,名聲一落千丈,最後不得不關門轉讓。
直到那天下午,我收到了沒有寄件人信息的包裹。
拆開包裝,裡面隻有一個牛皮紙信封。
我的心,莫名地沉了一下。
沈川正好從書房出來,看到我拿着信封發呆。
他走過來,從我手中接過信封。
“誰寄來的?”
我搖了搖頭。
他翻看了一下,眉頭也皺了起來。
“打開看看吧。”
沈川展開第一張,隻看了一眼,臉色就變了。
他下意識地想把信藏到身後。
“怎麼了?”
我問。
他沉默片刻,還是把信遞給了我。
“你做好心理準備。”
信紙上,是林悅熟悉的字迹。
“遲遙,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,我和陳峰應該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。
你是不是覺得很意外?
或者,是覺得大快人心?
你赢了,你徹底赢了。
我輸得一敗塗地。
從我被帶走的那一刻起,我就知道,我的人生已經完了。
監獄裡的日子,比我想象中要難熬一百倍,一千倍。
她們都知道我的事,把我的故事當成笑話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