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一句,蕭烈幹一碗。
他的碗都是滿的,而我的酒隻是沾濕碗底。
端起碗喝酒時,連嘴唇都沒碰到。
不過蕭烈并不在意,他似乎已經醉了。
眼神發直,神情恍惚,整個人如墜夢中。
“蕭郎,我敬你。”
“過幾年,我給你生一個大胖小子。”
“咳咳咳咳咳~”
蕭烈噴出嘴裡的酒,咳得驚天動地。
16、
我還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。
隻是慌亂中喝了一口酒,竟然就醉了。
等我迷迷糊糊醒來時,天已經大亮。
身上蓋着松軟厚實的棉被,還有一股好聞的皂角香。
雲城的冬日,總是特别冷。
周母拿走了我陪嫁的棉被,丢給我一床她的舊被子,裡頭的棉花似乎被人掏出大半。
剩下的一半棉花也都打了結,蓋在身上又潮又冷。
我似乎,很久很久沒有感受過這種溫暖了。
我坐起身打量着這間房子。
牆角放着一個榆木櫃,還有洗漱架子,架子上挂着洗臉巾和臉盆。
窗台下有張桌子,木紋桌面上有個青瓷花瓶。
裡頭,插着一束紅豔豔的梅花,正散發出幽幽清香。
這屋子,比我們村長家閨女住的都好。
看得出來,被子是蕭烈剛曬過的,梅花是他現摘的。
這樣溫柔細緻的一個男人,似乎完全不像人們口中說的那樣暴虐殘忍。
我暈乎乎地站起身來到屋外,到處都沒看見蕭烈的身影。
卻在竈房,看到了他特意給我留的飯。
一碗濃稠的米粥,兩個煎蛋,一碟子鹹菜,還有兩個香噴噴的肉包子。
這樣豐盛的早飯,還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見到。
地主老财家,也沒這種吃法吧?
17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