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賀景瞬間挺直腰背,清清嗓子:
“咳,區區一個早教班,我這個爸爸帶珠珠去不就行了。”
我愣了一下:
“珠珠還小,外出沒有熟悉的人陪着會一直哭鬧,更何況明天是周一,你不是還要陪蘇睫去爬北高峰的财神廟祈福嗎?”
這是他陪着蘇睫堅持了好多年的小迷信。
蘇睫深信,隻要在每周一的早上爬山祈福,就會帶來一周好運。
所以謝賀景每周一,都會風雨無阻地陪着她想去的寺廟爬個遍。
為此,他缺席過我們之間無數重要日子。
我隻是照實解釋,但謝賀景明顯誤會了什麼。
他上下審視了我一遍。
然後嗤笑出聲,無奈揉了揉我的頭發:
“怎麼當媽了還這麼喜歡吃醋,原來是嫌我陪你們母女的時間太少了。”
我皺起眉。
不理解他是怎麼從我解釋珠珠明天需要熟人陪伴,跳到我在吃醋的事上。
這兩者沒有任何關系,更何況我已經很長時間不在意他和蘇睫的相處,也很久沒管東管西亂吃飛醋了。
但謝賀景顯然堅信自己的推測:
“行吧,珠珠出生後我确實沒有給到一個父親應有的陪伴,晚點我和蘇睫說一聲,明天就由我帶珠珠去上早教了。”
我想拒絕。
珠珠在陌生的地方本來就很沒安全感,要是再讓謝賀景陪着她,恐怕得哭到厥過去。
可想到,他是珠珠的父親,有這個權利陪伴女兒。
我歎了口氣。
算了,隻能把工作室的事交給别人,陪着他們父女一起去上早教了。
2
澡洗到一半,就聽見兒童房隐約傳來珠珠的哭聲。
保姆已經下班,現在外面隻有他和珠珠。
“謝賀景,珠珠怎麼了?”
我喊了好幾聲都沒人應答。
顧不得沖掉身上泡沫,裹件衣服急忙跑出去把珠珠抱起。
“怎麼這麼燙?”
說好會守着珠珠睡覺,讓我放心洗澡的謝賀景不知所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