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溫文爾雅的臉，此刻扭曲得面目全非。
天知道，戀愛五年，我付出真心一片，最終換來的竟是全網抹黑。
周揚越說越有理，直播間人數持續飙升。
彈幕幾乎是一邊倒地附和他：
【支持男同胞！現在這些女的就拿我們當at機！】
【彩禮88萬，撈女想錢想瘋了吧。】
所有彈幕都是罵我的，仿佛我罪大惡極。
能讓一個大男人因為十五塊的視頻會員破防，被當場氣哭。
我看着他淚流滿面的臉，突然笑了。
“對，家人們。他說的對，我就是個撈女。名副其實的撈女。”
還在努力擠眼淚的周揚直接愣住，似乎沒預料到我會承認得這麼幹脆。
刷屏的彈幕也卡殼了一瞬，随即更瘋狂的滾動起來：
【我靠！承認了！她居然承認了！】
【這臉皮厚度堪比城牆！網管呢？怎麼還不封了她！】
我看着周揚呆滞的表情，隻覺得無比諷刺。
拿出準備好的記号筆，緩緩擰開筆帽。
“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我是撈女，那麼我今天就給大家現場教學一下，撈女究竟是怎麼煉成的。”
周揚的表情明顯有些慌亂，但還在強裝鎮定，嘴硬道：
“行啊，你還有臉教學？我倒要看看你能編出什麼花來！網友們可不是瞎子！”
此話一出，直播間當下沖上了app推流第一的位置。
在線人數瞬間突破十萬大關，而且還在瘋狂上漲。
【準備教學？撈女真是沒皮沒臉啊。】
【沒錢就去賣啊，在這丢人現眼！滾出直播間！】
看着不斷滾動的惡意刷屏，我深吸一口氣，翻開了第一頁。用記号筆，在白闆上清晰寫下一個數字。
【303】。
“交往五年，我一共請過303次客，”
“其中海底撈、日料、米其林餐廳等都有據可查。”
“總計花費84325元，這應該算的沒錯吧？”
周揚臉色陰沉下來。
“宋窈，你請我吃飯還記賬？誰家好女朋友像你這樣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