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能感覺到每天晚上她都在摔東西和捶床。
但每天早上她又是溫柔微笑的面孔出現在衆人面前。
“妹妹,你會跆拳道嗎?要跟我比一比嗎?”
居然主動邀請我學她,我自然是答應了。
在挨了好幾拳,好幾腳之後,我學會了。
然後把她打進了醫院,躺了一個多月。
她終于出院了,回家就拽着我的衣領對我說。
“你故意的對嗎?”
“故意處處都和我比,就是想把我趕出薛家?”
她終于不再溫柔平靜了。
眼裡的恨意似乎要把我吞噬。
我很是不解地說,“你說什麼呢?你本來就不是薛家的人,我有必要趕嗎?”
“反而你是一直想把我趕走吧,表面上那麼溫和,宴會前卻在我的禮服裡藏着墨水和臭果。”
“你,你怎麼知道?”她的表情像被雷擊中了。
“你以為我隻會學人,不動腦子的嗎?”
我眼睛死死地盯着她。
“往我織毛衣的毛線裡藏針。”
“高考前把我的筆換成已經用了一半的。”
“跆拳道切磋時故意在指甲裡下毒。”
“這不都是你做的事嗎?明明是你一直在趕我走啊。”
她眼神轉了幾圈。
“你胡說什麼呢?沒有證據不要血口噴人!”
我冷笑一下。
“我隻是比起你那些小手段,更在意能不能成功學你罷了。”
甩開她的手,我留下她一個人在原地震驚。
我聽到身後的人摔東西的聲音。
“喜歡學我?”
“什麼都學,也得掂量掂量你自己到底行不行。”
晚上的薛宅。
“今天主要是慶祝箐箐出院,就我們薛家這些人一起吃頓飯。”
“以後你們姐妹倆切磋可一定不能再這麼沒有分寸了。”爸媽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