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男人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。
“大半夜的,敲魂呢?”
他顯然心情不好,眉頭緊鎖,語氣不善。
我咽了咽口水,強裝鎮定。
“邢老闆,不好意思打擾了。”
“那個……我有東西掉你家陽台上了。”
邢野倚在門框上,雙手抱胸,一臉不耐煩。
“什麼東西?”
“衣服。”
“什麼衣服?”
他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。
我的臉瞬間爆紅,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。
“内……内衣。”
邢野愣了一下。
原本冷硬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痕。
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,視線在我披着外套的身上停留了兩秒。
然後側過身,讓開了一條路。
“進來。”
我低着頭,像隻受驚的兔子一樣鑽了進去。
他家和我家格局一樣,但空曠得吓人。
客廳裡隻有一張沙發,一個茶幾,連電視都沒有。
牆角堆着幾個輪胎和工具箱。
充滿了單身男人的糙勁兒。
我直奔陽台。
那件罪魁禍首還挂在上面,随風飄揚。
隻是那個高度,剛好是我夠不到的。
我無奈,朝着那兒指了指。
“邢老闆,你能幫我拿一下嗎?”
邢野走過來,看了一眼。
“等着。”
他沒廢話,面無表情地朝着高處的角落攀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