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金絲雀還在竊竊私語，似乎都想到了我死去時的慘狀。
有人開口，“沈甯是最得寵的那個，可她最後還是死了。那我們怎麼辦？”
一個高個子的女孩壓着嗓子說，
“逃吧。我們一起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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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甯，你先跑！我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死！”
我怔住了。
眼前這群叽叽喳喳的女孩，都不過二十出頭。她們和我一樣，因為各自家庭的困頓，成了裴峥籠子裡的金絲雀。
她們曾妒忌我，給我使過絆子，下過黑手。
1号金絲雀曾在我的沙拉裡混入芒果，我過敏進了icu。
2号金絲雀曾在樓梯轉角伸出腳，我滾下去摔斷了胳膊。
3号金絲雀故意向裴峥的對手洩露我的行程，我差點被綁架。
我從沒想過，她們會一起擋在我面前，叫我逃。
“可我們跑了，裴峥絕不會放過我們。”有人小聲說。
“走了，我爸媽的醫藥費怎麼辦”另一個聲音發顫。
“那到底怎麼辦嘛！怎麼都是死！”皮膚最白的那個急得跺腳，“煩死了！”
我深吸了一口氣，突然擡高聲音，“别吵了，我來解決。”
四周瞬間安靜。所有眼睛都盯住我。
“你解決？你能怎麼解決？”有人不信，“别又把自己弄死了。”
我握緊手心，慢慢開口，“我去嫁。”
空氣凍住了。
“沈甯别這樣，我們害怕怕你死。”
“你瘋了我們可不想替你收屍！”
“我想到了個辦法，”我搖了搖頭，聲音很輕，卻清晰，“橫豎都是絕路，不如賭一把。”
人群終于散開。
我獨自站着，目光落在地上那束玫瑰上。
看了很久，最後還是彎下腰，把它撿了起來。
第二天，我去了一個地方。
在裡面待了很久。出來時，陽光刺眼，嘴角卻忍不住輕輕彎起。
也許，真的會有轉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