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雨薇瞬間收斂了爪牙，換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，抓着趙啟航的袖子：“媽……我不是故意的，是寶她……”
“她怎麼了？她一個奶娃娃，還能吃了你？”奶奶抱着我輕拍，轉頭冷冷地掃了她一眼，“孩子餓了，喂奶。”
秦雨薇的臉，白了。
我知道，這是她最抗拒的環節。
上一世，她為了保持身材，死活不肯母乳。我爸求她，她就哭。最後還是奶奶拍闆，請了三個金牌月嫂。
可這一世，奶奶看她的眼神，變了。
“月嫂明天才到崗，”奶奶把擦幹淨的我，往秦雨薇懷裡一塞，“你，現在，喂。”
秦雨薇僵硬地抱着我，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寫滿了抗拒。
奶奶就坐在旁邊，盯着她。
她沒辦法，隻好咬着牙，解開了病号服的扣子。
我看着她，她也看着我。
我從她的瞳孔裡，看到了赤裸裸的嫌棄。
然後，她低下頭，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：“小怪物，你最好别碰我。”
我笑了。
當然，在他們看來，我隻是一個無意識咧嘴的嬰兒。
我張開嘴，不是去喝奶，而是……
“啊——！”
秦雨薇的尖叫，再次響徹病房。
趙啟航吓得沖過來：“又怎麼了？！”
秦雨薇崩潰地舉着自己的手：“她！她咬我！她長牙了！”
奶奶和趙啟航同時湊過來看。
我無辜地張開小嘴，“啊啊”兩聲。
粉嫩的牙床上，光秃秃的，别說牙了，牙印都沒有。
奶奶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，她盯着秦雨薇那雪白胸口上，一個極其淺淡、幾乎看不見的牙印。
“秦雨薇，”奶奶的聲音裡透着一股寒氣，“你存心不想喂，是嗎？”
“我沒有！媽！是她真的……”
“閉嘴。”奶奶打斷她，“啟航，去沖奶粉。”
趙啟航如蒙大赦，趕緊跑了。
病房裡隻剩下我們三個。
奶奶抱着我，一下一下地拍着，她那雙精明的眼睛，在我和秦雨薇之間來回掃視。
“雨薇，你是我挑的兒媳婦，因為你漂亮，也夠聰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