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不起,我不知道,明天我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夏清梧皺眉拒絕,“我不需要你送我花,也不需要你時時出現在我面前。”
她看着紮西平措,話語決絕:“你的出現隻會讓我困擾。”
話音剛落,紮西平措神色一怔。
手中的格桑花瞬間掉落在地。
晴朗的夏日,他的心卻好像被冰雪凍住,半晌緩不過神來。
隻呆呆地望着夏清梧,像是沒反應過來。
自己的出現,會讓她困擾嗎?
紮西平措從來都是被夏清梧捧着的,從來沒被她這樣幹脆地,不留餘地地拒絕過。
心好像從天空墜落雲端,在泥地裡摔成了八瓣,每一處都在叫嚣着痛。
直到面前的門關上,他才回過神來。
怔怔撫上心口,痛彌漫開來。
他不禁想,原來自己拒絕夏清梧時,她是這樣的痛啊……
另一邊,夏清梧關上門後,頓了一下。
不知想到了什麼,極輕極柔地歎了一口氣。
仿佛怅惘,又好像斷絕留戀。
淩钊看着,正想勸什麼,卻見她已經換上了笑容。
一如往常般歡快活潑,扭頭說:“走吧,排骨湯還沒吃完,再不回去就該冷了。”
淩钊見狀,隻能壓下想要勸說的話,點了點頭:“回去吧。”
門外,不知紮西平措呆站到何時。
隻知道傍晚,一場雨驟然降臨,将一切沖刷幹淨。
上海迎來了梅雨季節離開前的最後一場大雨。
雨淅淅瀝瀝,纏綿了好幾天。
世界被淋漓水漬洇濕成潮濕的一塊棉布。
夏清梧好像也受了影響,懶洋洋地不愛動彈。
就好像和大家一樣,有時間甯願在檐下看着雨滴落下,也不願多出門走走。
淩钊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一些微妙的差别。
夏清梧的憊懶,不隻是行動,還有精神。
往日,夏父夏母說話,她會興高采烈地回答,甚至還會一起逗樂。
現在,雖然還是笑做一團,那笑意卻總不達眼底。
淩钊心中一沉,知道夏清梧雖然嘴上說着和紮西平措已經結束了,不會對他有什麼多餘的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