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許念薇卻委屈直囔囔:"我好心扶你下樓,你為什麼要推我!"
她話音未落,顧寒琛就沖了出來。
腹部的劇痛已經讓我冷汗直流,再也發不出聲音。
趕來的顧寒琛緊張地将許念薇扶起。
許念薇的語氣更加委屈:"寒琛,我隻是看葉小姐懷着孕行動不便,想扶她一下,沒想到她竟然把我推下樓梯!"
顧寒琛聞言立即轉頭朝我厲聲道:"念薇心地善良不是任你欺負的!"
"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惡毒,要是念薇出了什麼事,我一定饒不了你!"
我看着他堅定維護着許念薇的樣子,心情糟糕透了。
我扶牆慢慢站起來,劇烈的疼痛讓我發出氣音,斷斷續續地說。
"對!我惡毒,她最無辜,那你就别娶我娶她啊!"
說完我用力将手上的訂婚戒指扯下來,扔在兩人面前。
戒指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,顧寒琛僵在原地。
他作勢想要扶着我,可懷中的女人嬌嗔道:
"啊!我的額頭好疼,是不是磕破了?"
一瞬間,他眼裡再也沒有我的身影,起身迅速将許念薇抱上了車。
我捂着小腹站在原地,下體猛地湧出一股暖流。
不出片刻,裙擺之間已經滿是血迹。
意識消散的前一秒,我隻看見顧寒琛抱着許念薇匆忙離去的背影。
再次醒來時,面前是醫院慘白的天花闆。
母親坐在我床邊,看見我她眼裡滿是心疼,哽咽着說:
"孩子……沒保住。"
我呼吸一窒。
半晌,我撫摸着平坦的小腹,低聲自語:"也好,省得出生後不被他父親期待。"
此時此刻,病房外傳來幾位護士的議論聲:
"我剛才看顧總對許設計師那個态度,兩人肯定有情況。"
"可不是嗎,聽說顧總訂婚前他們戀愛談得轟轟烈烈的,這麼多年顧總還念念不忘,真夠深情的!"
我麻木地聽着兩人的對話,心早已千瘡百孔。
我在醫院住了二十來天,但顧寒琛一次都沒有露面。
回到家,我從保險櫃裡翻出一個舊筆記本。
上面的每一行文字都記錄着我對顧寒琛的愛意,還有無數張我偷拍他的照片。
這些東西一直被我小心珍藏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