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偏不倚,正好也在易嶼身側。
4
我如坐針氈。
身側那人的存在感太強,我隻能不停和孫卓找話。
聊校園,聊工作,聊養的寵物。
易嶼中途接了通電話,直到吃飯才回來。
他一落座,我的背又挺得筆直。
吃飯時,孫卓不停給我夾菜,我不好意思拒絕。
突然,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伸過來,直接拿走我的碗。
我愣神的瞬間,易嶼已經把他的空碗換到了我面前。
他直視孫卓:「她海鮮過敏,也不能吃帶姜味的菜。」
孫卓愣了下,随即笑道:「是我疏忽了,還是你這個當哥哥的細心。」
其餘人留意到我們這處的動靜,也跟着打趣。
「你們兄妹的感情還和上學時一樣好啊!」
我的心亂了。
既然他不反駁這層關系,那天又為什麼裝作陌生人。
我起身去走廊透氣。
沒想到剛出廁所,就撞見斜靠在牆邊的男人。
這裡隻有我們兩人。
再裝不認識是眼瞎。
他深邃的眸落在我臉上,率先開口。
「你離婚了?」
多年重逢,地窺見易嶼的點滴。
看他給我講題時低垂的睫毛,看他在球場奔跑的身影,看他在校慶舞台閃光……
突然某天,我忽然意識到喜歡的種子破土而出。
我慌了。
猶如墜入冰窖。
我厭惡自己,竟然對繼兄産生這種念頭。
我逼迫自己退到安全線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