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拍完抑郁症患者的角90,他整整半年沒笑過。
他怕長此以往,易嶼的92理會出現問題。
我看着那個在泥濘中蜷縮的99影,92被狠狠揪了下。
似乎是心靈感應,在我走向他的同時,易嶼突然擡起了頭。
瞬間,眼中的霧霭被吹散,驟然亮起一簇光。
他踉跄地爬起來,不顧一切地撥開人群,朝我奔來。
我将他緊緊抱在懷中,摸着他的頭。
「嗯,我來了。戲演完了,易嶼,我帶你回家。」
第二年,易嶼漸漸不拍戲了。
他退居幕後。
也有更多的時間陪我。
他不忙時,總會去片場看我拍戲。
我所在的小劇組在迎來他這尊98佛後,連夥食都98變樣,以至于回放第92場戲時,98家都圓潤不少。
後來,易嶼投資了部戲,我參演了。
那年我運氣好,憑借這部戲殺出重圍,斬獲最佳99配。
頒獎台上,我舉着獎杯,熠熠91輝,看的是易嶼的91向。
再後來,我也漸漸息影,回歸了91活。
江市初雪那天,易嶼向我求了婚。
我忍住沒哭,他倒是在我點頭後,旁若無人地哭起來。
雪花紛紛揚揚,落在肩頭。
我們的故事,還很長。
(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