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在餐桌上坐了多久,葉清寒終于回來了。
她穿着今早焦朗給她搭配的衣服,手裡拿着一份文件,看着滿地狼藉,隻是平靜地叫傭人過來打掃。
葉清寒甚至沒多看他一眼,仿佛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。
她把文件拿出來,放到桌子幹淨的地方,聲音依舊清冷。
“焦朗,先簽署這份離婚協議,我需要和喻傑領結婚證,幫他辦好入職手續。”
沒頭沒腦的一句話,焦朗卻聽懂了。
他捏緊手中的杯子,這杯早已冷透的液體,就像他此刻的心情。
見焦朗臉色難堪,葉清寒難得多解釋幾句。
“辦好入職手續,隻需要一個月,然後我們再重新結婚。”
焦朗不答反問:“喻傑是誰?”
葉清寒:“學校給我安排的學生助理。”
焦朗點點頭:“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?”
葉清寒看着他,不說話了。
當她覺得這件事不需要他知道的時候,葉清寒就會沉默。
焦朗再也忍不住怒火,把手中的玻璃給砸了。
“我也跟你提過編制的事,為什麼給他?”
葉清寒表情不變,從包裡拿出一支萬寶龍鋼筆,遞給他。
那是焦朗給她的生日禮物。
“他救下了我的培養皿,而且他需要償還助學貸款,比你更需要這份工作。”
焦朗笑了,抹去臉上的冰冷,問出最後一個問題。
“葉清寒,今天是什麼日子,你還記得嗎?”
女人眉毛微蹙,似乎陷入了思考。
焦朗諷刺地扯了扯嘴角,然後他拿起那份文件,潇灑地簽上了字,起身回了卧室,不忘吩咐傭人。
“地上那些菜别浪費了,挑挑喂給流浪狗吧。”
到了卧室裡,他順着門,慢慢無力地滑坐在地上。
過了許久,他顫抖着手打出一通電話。
“爸,我和葉清寒離婚了。”
“我同意和景家聯姻。”電話那頭傳來父親驚喜又寬慰的聲音。
“阿朗,你終于想通了?”
“知道你結婚了,小景那邊也沒有見過其她聯姻對象,上次見面還跟我問起你。”
“你不要一聽到聯姻就抗拒,爸爸絕不會害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