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顧,哪種照顧?
我怔在原地,看着夏時冉熟稔地直接上樓。
心髒像被細線捆繞,又疼又喘不上氣。
司禦洲有嚴重的潔癖,從來不許别人動他的東西。
身為他的妻子,我也是直到第三年才被允許碰觸他的私人物品。
可一個才來了兩個月的秘書,就将司禦洲的條條規矩都成了擺設。
這正常嗎?
他們的關系,隻是上司和下屬嗎?
我轉頭看向司禦洲,喉嚨有些發緊。
“你不是……不用女秘書的嗎?”
司禦洲站起身,手腕上的佛珠碰撞,聲音淡淡:“夏時冉不一樣。”
不一樣。
這三個如同一把大錘,敲得我頭昏眼花。
我很想問問怎麼不一樣,哪裡不一樣。
但就在我失神的片刻,夏時冉提着行李箱從樓上下來了。
她沖我微微一笑,随後便和司禦洲一起轉身離開。
那樣的姿态,仿佛宣誓主權的炫耀。
我聽着大門關上的砰聲,心狠狠震顫。
我因為惦記着這次五周年的結婚紀念日,才特地接了那個任務。
辛苦了兩個月,就是為了這幾天能休假。
可司禦洲出差連一個字都沒和我說,甚至身邊還帶着一個女人。
我喉間發苦。
細細回想,把過往一寸一寸翻爛了。
卻還是不知道,自己和禦司翎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,變得越來越陌生?
我失魂落魄地在沙發上呆坐了一天。
到了傍晚,我給司禦洲發去消息。
【你落地了嗎?平安嗎?】
但是等了很久,等到我在沙發上睡過去,手機都沒震動。
直到第二天早上。
我被冷醒,打開手機,消息框裡司禦洲隻回複了一個字。
【嗯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