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一夜的情況,他們更是知道她有多可惜。
明明隻差一點,隻差那最後的一點了。
言承憤怒的指着司禦洲,心中的怒氣無處可撒。
那樣好的人,最後卻因為他,因為那個惡毒的女人永遠的失去了生命。
“沒想到,你竟是如此不堪的一人!”
“小月嫁給你,真是她的劫難!”
說完,他就離開了。
他怕自己忍不住,忍不住想要揍他一頓。
剩下的其餘人,紛紛附和:“對,就是小月的劫難。”
所有人都罵罵咧咧的離開,他們紅着眼,帶着對小月的同情、惋惜或是不甘離開。
司禦洲看着離去的人,不予理會。
他看着墓碑上的照片,破碎的心碎了又碎。
他們的話像是帶着尖銳的鈎子,一句一句往他心裡鑽,鑽的她鮮血淋漓。
大家都覺得,自己是間接害死江明月的兇手。
“小月,我……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。”
司禦洲膝蓋一彎,跪在了墓碑前。
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着,地上一片泥濘,泥水濺在他的身上。
他堅定的看着墓碑上的人,垂着頭,潮濕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。
雨似乎越下越大,伴随着風的呼喚。
司禦洲像是毫無知覺一般,就這樣跪在那裡,像是為自己贖罪,也像是在對江明月忏悔。
人死不能複生,一切都為時已晚。
江明月不在了,他日日夜夜也再不能安眠。
她總是會時不時的出現在自己的夢裡,經常一閉眼就是她的模樣。
似乎,生活裡處處有她的影子。
雨越來越大,天色都逐漸變暗,像夜晚的七八點鐘。
墓地的管理員看到他,勸慰他離開。
他的聲音混着雨聲,有些含混不清:“先生,雨太大了,早些回去吧。”
“逝者已逝,生者如斯!”
司禦洲并未理會,而是像一尊雕塑一般,筆直的跪着。
這一刻,他亦像極了一個佛子。
虔誠的跪拜,隻為求得心靈上的解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