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目猙獰,越罵越難聽。
我忍無可忍,上前一步擡起手又是一巴掌甩過去。
“閉上你的臭嘴!”
“我已經不是十八年前那個任你欺負的江笙了,你要是再罵我兒子一句,我撕爛你的嘴。”
抑郁症痊愈後,我一直很溫和,從未發過如此大的脾氣。
不止在場的其他人,就連天天和我住在一起的小妄,都被我此刻的氣場驚到了。
蘇晉安被打急眼了,發了瘋的朝我撲過來撕扯。
我不甘示弱,在别人拉架的混亂中,又趁機拽了幾把他的頭發。
快五十歲的人了,體力定是比不上我的,等混亂的場面控制住時,他的臉上已經多了好幾道巴掌印,頭發亂得像瘋子。
和十八年前的我,一模一樣。
事情鬧得有點大,校長很快聞聲趕了過來。
鬧劇結束後,看熱鬧的人都被清了出去,校長語重心長地調解一番,希望我們和解。
蘇晉安不甘地理着頭發,冷哼道,
“和解?不可能!”
“他兒子勾引我女兒談戀愛,影響了我女兒的學習,我要求把他給他嚴重處分,調到别的班級,并且當着全校師生的面寫檢讨書,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來勾搭我家蘇念許。”
高考在即,現在換班肯定會影響學習。
我直接出聲拒絕,“我不同意換班,要換你自己換。”
“檢讨書那是更不可能,我兒子沒錯,輪不到你來教育。”
調解失敗,校長左右為難。
最後蘇晉安坐不住了,拍案而起臉色黑沉。
走之前他惡狠狠得瞪着我,
“江笙,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,你遲早會跪到我面前給我道歉。”
我并沒有把他放的狠話當一回事,安撫好兒子後就離開了學校。
隔天,學校竟真的對小妄進行了嚴重處分,甚至暫停了課程,說待核實清楚後還有可能取消他的高考資格。接兒子回去的路上,小妄倔強地抹掉眼淚,
“爸,大不了我就不考了,就算不能上大學我也會努力出人頭地,帶你過上好日子的。”
我将編輯好的短信發送出去,放下手機白了他一眼,
“别說傻話。”
“他不想讓你考,你偏考,而且要考得更好,這才是我江笙的兒子。”
小妄眼睛亮了亮,“你有辦法?”
我不慌不忙啟動了車,語氣裡沒有絲毫的慌張,“你張阿姨是教育局的副局長,這件事難不到她,更何況錯不在你,學校本就該給你一個公道。”
學校突然給小妄處分,定是蘇晉安暗中做了手腳,買通了什麼關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