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經年之後,他也會偶爾想起我。
在某個夜深時,懷裡摟着另一個年輕的女人,唏噓說起自己年少寡情,辜負了一個真心愛他的人。
但我,也隻是他裝點情深的門面,是佐證他曾魅力無限的證據。
離婚後,我偶爾還是去擺攤賣花,我愛花,也愛在寫作之餘,給自己另一種人生體驗。
期間,有記者采訪我,希望能出一版我和傅知也的婚姻實錄。
我欣然同意。
傅知也的自私薄情被記者盡數寫在筆下。
我要讓傅知也永遠被釘在恥辱柱上受人審判。
我可不會祈求他會在午夜夢回時後悔,他們這種背叛家庭的男人,根本就不會因為女人的離開而後悔,但是失去錢和權,他會。
我要讓他體會到一無所有,餘下人生都在絕望痛苦裡度過。
閉上眼。
我突然想起和傅知也結婚時的宣誓。
“我将對上帝起誓,無論貧窮還是富有,無論健康還是疾病,我将永遠愛她、尊敬她,忠貞不渝直到永遠。”
普通人的生活裡,根本沒有上帝随時存在。
所以,送他貧窮、疾病,以及從此困厄、難翻身的人生。
是我的責任。
這篇訪問,我貼心地送給了牢裡踩縫紉機的傅知也。
聽說他用牙刷自殺,不過被及時救回。
但不湊巧,他嚴重損傷聲帶,再也不能說話了。
得知這件事,我當天出去擺攤賣花的時候,直接免費送出。
這種喜事,就該普天同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