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懷昭神色蔓延上痛苦。
“我知道,你不會……”
聽到他這樣說,我竟然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。
見我仍然一副冰冷的模樣,男人開口的聲音染上慌亂無措。
“你不喜歡她們,我把她們送走行嗎?”
看着素來矜貴自持的男人為我低頭,我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受。
不似痛快,而是沉重。
“傅懷昭,”我側身認真看着他,“我告訴過你,我的名字的意思,是唯一的思念,如果在你那裡,我隻是權衡利弊下的産品,那麼我們遲早會走散。”
傅懷昭呼吸凝滞,帶着不解和痛苦。
“我隻是不明白,為什麼會走到這步田地。”
我歎了口氣,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越來越大。
打在車窗上發出霹靂啪啦的響聲。
也好似砸在男人慌亂的心頭。
“傅懷昭,太陽不是突然就下山的,失望也不是。”我神色間帶着恍惚。
“因為我始終認為,是我的,他就會在我身邊,不是我的,即使用盡手段,他也不是我的,可你不了解我,我江念一最讨厭的,就是争。”
以前,我心甘情願待在傅懷昭的身邊。
可心甘情願這個詞,本身勇敢卻帶着卑微。
而江家大小姐,生來尊貴。
絕不卑微。
我打開車門,車窗外的雨漸漸停下。
像是我心中的暴風雨般。
或許短暫,或許難堪,但這就是這段感情本來的樣貌。
7
兩個月過去。
我們的婚姻遲遲沒有解決。
律師說,傅懷昭固執地不肯簽字。
我不明白。
難道當初說得還不夠明顯嗎?
這樣糾纏的意義是什麼?
我挂斷電話,生出了些對這個男人的厭惡。
次日,傅家家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