滿月那天,傅爺爺和傅懷昭都來了。
看着襁褓之中的小孩子。
傅爺爺眼底發酸。
拉着我說了許多,無非就是愧疚。
傅懷昭向我走來。
他又恢複那個我熟悉的,矜貴自持的模樣,
隻是眉宇間,總是帶着淡淡的憂愁。
“傅爺爺說,你把周盼和小初都送去國外了?”我看着他,眼中再沒了當初的情緒。
傅懷昭垂眸點點頭。
“嗯,每個月我會給我該給的贍養費,其餘的,我無能為力。”
我有些明白他的用意。
畢竟周盼這個女人,是虎毒,且食子。
如果放任将小初留在身邊。
那麼孩子就會成為周盼最好用的工具。
沉默片刻,我轉身就要離開。
“念一,”傅懷昭遞給我一個香囊,“寺廟求的,可以驅蟲,有助于睡眠,對身體好。”
我下意識接過,朝他笑了笑。
“好,謝謝你。”
看着我臉上釋然的神情,傅懷昭心下泛起一陣陣綿密的刺痛。
痛得他不自覺佝偻了腰。
回去的路上,天上又下起了細細密密的小雨。
可是這一次。
我等來的不是陰郁的天,是彩虹。
而在彩虹的盡頭。
我看見了謝寂川帶着笑意的雙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