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衍說,
「林清清前段時間去郊外祈福,遭遇流匪,被玷污了清白。」
「她一生毀了,人也受到刺激,生了場大病。」
「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去死,便提出娶她為妻。」
「郎中說她精神狀态不好,稍微被刺激到,都會尋短見,我才處處叫你讓着她。」
我愣住。
想過裴衍和林清清是兩小無猜,幼年情誼。
卻沒想過是因為她失去清白,無路可走。
怪不得一向身體健康的林清清,卻在祈福後變得多病虛弱,也不能有身孕。
是她喝藥傷了身子。
但,與我有何關系。
他想護着林清清,為何偏要傷我,搶我的孩子去給她。
次次要我委屈受辱,成全林清清。
不就是仗着,我心悅于他嗎。
我冷漠地看着裴衍。
「所以,你想說什麼?」
許是未曾想到,我知曉真相會無動于衷,裴衍眼中閃過驚詫,又被悔恨填滿。
攤開掌心。
是那日我送給婢女的同款金簪。
他又買了一隻。
「我知道你怨我、恨我,可你曾經那麼愛我,為了我,甚至放棄舞刀弄槍,學起琴棋書畫」。
「知眠,你能否最後信我一次,給我最後一次機會。」
「我發誓,我會對你好一輩子,你也隻會是我的正妻。」
裴衍顫抖又期待地舉起那隻金簪。
我笑了。
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他。
「裴衍,别鬧了行嗎。」
「我信過你,也給過你機會,是你不懂珍惜,我憑什麼又去賭一個不可能。」
「别再來打擾我生活,否則我叫我夫君收拾你。」
裴霖煞白了臉,像被我的話傷到,搖搖欲墜,「你怎麼能叫蕭淮夫君……你怎麼能叫他夫君!」
「我才該是你的夫啊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