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(第11頁)

裴衍說,

「林清清前段時間去郊外祈福,遭遇流匪,被玷污了清白。」

「她一生毀了,人也受到刺激,生了場大病。」

「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去死,便提出娶她為妻。」

「郎中說她精神狀态不好,稍微被刺激到,都會尋短見,我才處處叫你讓着她。」

我愣住。

想過裴衍和林清清是兩小無猜,幼年情誼。

卻沒想過是因為她失去清白,無路可走。

怪不得一向身體健康的林清清,卻在祈福後變得多病虛弱,也不能有身孕。

是她喝藥傷了身子。

但,與我有何關系。

他想護着林清清,為何偏要傷我,搶我的孩子去給她。

次次要我委屈受辱,成全林清清。

不就是仗着,我心悅于他嗎。

我冷漠地看着裴衍。

「所以,你想說什麼?」

許是未曾想到,我知曉真相會無動于衷,裴衍眼中閃過驚詫,又被悔恨填滿。

攤開掌心。

是那日我送給婢女的同款金簪。

他又買了一隻。

「我知道你怨我、恨我,可你曾經那麼愛我,為了我,甚至放棄舞刀弄槍,學起琴棋書畫」。

「知眠,你能否最後信我一次,給我最後一次機會。」

「我發誓,我會對你好一輩子,你也隻會是我的正妻。」

裴衍顫抖又期待地舉起那隻金簪。

我笑了。

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他。

「裴衍,别鬧了行嗎。」

「我信過你,也給過你機會,是你不懂珍惜,我憑什麼又去賭一個不可能。」

「别再來打擾我生活,否則我叫我夫君收拾你。」

裴霖煞白了臉,像被我的話傷到,搖搖欲墜,「你怎麼能叫蕭淮夫君……你怎麼能叫他夫君!」

「我才該是你的夫啊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