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硯辭緊攥着這薄薄的一張紙,上面的每一個字仿佛都交織成網,割裂着他的心。
人也總在失去的時候,才會懂得珍惜。
沈硯辭停了工作,瘋了一般隻顧着四處尋找溫棠。
可兜兜轉轉,在沈硯辭找遍了溫棠可能會去的地方,幾乎将整個市内翻了個遍的時候,他恍然想起那天在巴黎戴高樂機場看到的身影。
那真的是他看錯了嗎?
沈硯辭不敢細想。
可一種直覺驅使着他,立刻去查了他那天執飛巴黎航班的乘客名單。
在看到溫棠兩個字時,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砸在他頭上,幾乎忘了呼吸。
可是為什麼,他明明已經打算好在送這份禮物時讓她說明自己的心意了。
他說過,要她等他回來的……
可他沒想到溫棠送他執飛的那天,她竟然就已經要離開了。
沈硯辭幾乎動用了所有的人脈和資源去找,去聯系溫棠。
但這個世界太大了,溫棠想要躲着他,幾乎有的是辦法。
可他還是要找到她,找到溫棠!
……
三個月後,法國巴黎。
溫棠坐在公園廣場的長椅上,手中握着一把面包碎屑,投喂着和平鴿。
微風拂動,她垂着眸,唇角帶着安靜恬淡的笑意。
燦黃的樹葉飄然而落,她将最後一點面包碎屑撒在地上,随即便有不少灰白鴿子聚攏了過來。
這半個月,大概是她離開沈硯辭後,過得最輕松自在的時候。
她嘗試了很多以往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事情。
比如跳傘,比如攀岩,比如潛水……
她第一次直觀且深切感受到,自由原來離她這麼近。
投喂完鴿子,溫棠又吹了會兒風,才起身離開。
她買了第二天回國的機票。
畢竟她的生活重心到底還在國内,況且,在國外生活的這三個月,她還是更喜歡國内的景色。
第二天,溫棠坐上了回國的飛機。
她旁邊的位置坐的是一個穿着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,容貌優越的男人,眉眼深邃冷峻,氣質矜貴斐然。
僅僅是坐在那,就足夠引人注目。
溫棠正看着,機艙的衛生間方向忽然響起一道高聲呼救。
“飛機上有沒有醫護人員?這裡有個孕婦早産,胎兒快不行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