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久,他才淡淡地嗯了一聲。
我碰了碰他的胳膊,開玩笑道:「聽到我想離婚,你就這個反應嗎?」
秦雲山苦笑:「那我應該怎樣?」
我看着他,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在秦雲山眼中,我隻是暫時失去了記憶。
離婚,也隻是一時興起。
他從來都不相信穿越這種匪夷所思的事。
秦雲山對我空缺的記憶避而不談。
我對這二十年發生的事全然不知。
但我好像能猜到,未來的我為什麼不願意離婚。
我沒有再和秦雲山談論離婚的事。
隻問他餓不餓。
秦雲山下意識說不餓。
肚子卻不合時宜地發出聲響。
我大手一揮:「走,咱回家,媽給你做夜宵吃!」
我其實在廚藝上沒什麼天賦。
好在,秦雲山并不挑剔。
面對我折騰一個小時端出的泡面,他仍舊能面不改色地誇贊。
「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泡面。」
我嘴上說讓他别沒詞硬誇。
心裡止不住難過。
秦雲山是天底下頂頂好的孩子。
可江晚不是一個好媽媽。
夜宵之後,我和秦雲山的關系好像近了一些。
他偶爾放學回來會和我抱怨功課太多。
也會和我吐槽讓我放過廚房。
在我端出創新菜時,秦雲山神色扭曲。
「為啥雞翅會是綠色的?」
我滿臉驕傲:「可樂雞翅早就過時了,這是我發明的芬達雞翅,是不是眼前一亮!」
他滿臉抗拒:「其實,我挺懷念你不理我的日子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