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執意給她:「苟富貴!」
她才無奈收下一半:「我先給你收着,留着給雲山。」
我有些吃醋:「雲山雲山雲山,我和雲山掉河裡你救誰?」
她冷臉:「雲山。」
「……」
她甚至不願哄我。
離婚成富婆後,我也沒有換掉那個相機。
拿着老掉牙的相機到處拍。
沈瑜很忙,秦雲山快高考了也沒空。
大多時候,陪我的都是陸時延。
四十歲的陸時延,溫柔内斂,極有耐心。
怕我曬到,就跟在我身後幫我撐傘。
穿來後,我一直都沒有有關二十歲後的記憶。
可拿起相機後,我的腦子裡總會閃過一些莫名其妙的畫面。
在得知意外懷孕後,秦皓摟着我,和我說甜言蜜語。
他說:「有了就生下來,我會養着你們的。」
在我撞見私生子叫他爸爸崩潰大哭時。
秦皓冷眼嫌棄:「丢人現眼,像什麼樣子。」
零零碎碎的片段,讓我知道為什麼我會變成那個樣子。
秦皓不斷貶低我,讓我自卑,讓我離不開他。
他對我忽冷忽熱,讓我患得患失,像瘋子一樣。
看到江邊大橋時,腦海一陣刺痛。
我看見,我是怎麼被秦皓推倒的。
秦皓的私生子和他告狀,歪曲事實,說秦雲山看不慣他,欺負他。
秦皓連問都不問,就開始責怪秦雲山。
我氣不過,找他理論。
就因為罵了私生子一句,他伸手就将我推倒在地。
我的頭撞在石頭上,流了很多血。
所以我穿來時會在醫院。
也是秦雲山會相信我失憶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