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怪命運不公。
……
回憶結束。
岑驚唐看着面前神情怔愣茫然的戚涼城,心底劃過一絲驚訝。
按理說戚涼城身為一個律師,記性不該這麼差,不會就這樣忘記身為陸錦纾未婚夫的他。
但戚涼城的表情又不像是裝的。
來不及再開口,電梯門打開。
一直等在電梯門口的肖鄢在同時看見電梯裡的兩個男人時,她的臉上也出現了錯愕。
要知道她跟了陸錦纾快十年,早就修煉了一副處驚不變的淡定。
可現在的場面真是修羅場。
一個是她老闆心心念念的白月光,一個是她老闆的正牌未婚夫。
難不成讓他倆同時進去?
肖鄢扯了扯僵硬的嘴角:“岑先生,您怎麼來了?”
岑驚唐微笑反問:“你不知道我要來,那在這裡等誰呢?”
肖鄢冷汗都快要下來了。
岑驚唐本來也隻是想逗逗她,他和陸錦纾的約定誰都不知道,肖鄢有這樣的反應也很正常。
他頗有深意地看了眼戚涼城,然後伸手摁下一樓的按鈕:“我想起來我落了東西在車上,戚先生,你樓層到了,不下去嗎?”
“下。”
戚涼城硬着頭皮走出電梯。
電梯門在眼前緩緩合上。
徹底看不見岑驚唐後,肖鄢明顯松了口氣。
雖然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但至少現在能跟她的老闆交差了。
肖鄢對戚涼城做了個手勢:“戚助理,請跟我來吧,陸總已經在等您了。”
這話怎麼聽都應該發生在辦公室的場景裡。
戚涼城客氣禮貌的邊走邊問:“陸總還好嗎?她傷到哪裡了,嚴不嚴重?”
“昨晚有個人酒駕撞了陸總的車,本來是不要緊的,陸總也沒打算計較,那人卻覺得陸總瞧不起她,轉頭又開着車撞過來。陸總傷到了膝蓋,醫生說至少三個月不能走路。”肖鄢回答。
三個月。
難不成這三個月都不能結束這個案子,回到紐約了?
也不是……陸錦纾傷的是膝蓋,又不是腦子,他在病房裡把案子解決處理不就行了?
走去病房的一路上都很安靜,不是病人很少,是壓根就沒有别的病人。
戚涼城好奇的問了句:“這一層都沒别的病人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