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猶豫片刻,還是跟了上去。
顧承哲有開車來,他自然而然地承擔起送許申申回家的工作。
剩下兩人便一同回到了家中。
我一進門便敏銳地察覺到,家裡似乎并沒有發生過多的變化。
我驚訝地偷瞄了他一眼。
我以為,我不在家的這幾天,程亦淮會選擇更加方便的酒店去居住。
畢竟維持家裡的衛生情況很花時間。
程亦淮嗓音低沉:“你的包給你放到卧室。”
說完,似乎怕我誤會,程亦淮又緊接着多解釋了一句:“我住側卧。”
我心中迷茫更甚,卻隻是冷淡地嗯了一聲。
今天他的态度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。
我皺着眉頭坐在卧室的床上,心下滿是疑惑。
忽地,卧室的門被敲響。
我身體一僵,不自然地應聲:“請進。”
程亦淮站在門口,并沒有要進來的意思。
我疑惑地看向他。
程亦淮似乎有話要說,眼睛裡是難得一見的猶豫。
“你想說什麼?”我主動詢問。
程亦淮好半響都沒什麼反應,直到我情不自禁地皺起了眉頭。
“沒事。既然事情已經結束,那就安心地當你的法官。不要再和過去糾纏不清,那對你沒好處。”
程亦淮的話像是一個引線,頃刻間點燃了我們之間最大的隐患。
我自嘲一笑,偏開頭去。
“我受的罪,你一句繼續糾纏對我沒好處,就想輕易帶過?”
程亦淮眉心微皺,手忍不住搭在了門框上。
“你到底還在計較什麼?”
我塵封已久的憤怒,終于被程亦淮撕開了一個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