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嘟……嘟……嘟……”
電話被猛地挂斷。
我再打過去,聽筒裡傳來冰冷的提示音:“您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。”
我一遍又一遍地撥打,結果都是一樣。
他把我拉黑了。
十幾年的兄弟,我視若親手足的人,就這樣抛棄了我。
我渾身冰冷,癱倒在椅子上,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,崩塌。
為什麼?連孟遠都聽到了那個聲音。
難道……難道我真的病了?
我真的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,做了那些可怕的事情?
恐懼扼住了我的喉嚨,讓我無法呼吸。
3
我失魂落魄地走出書房。
客廳裡,楚夢溪正端着一杯牛奶,溫柔地看着我。
“怎麼了,阿陽?臉色這麼難看。”
我看着她,嘴唇顫抖:“夢溪……我是不是……是不是病了?”
“我是不是得了什麼自己都不知道的病?”
楚夢溪的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,快得讓我抓不住。
她放下牛奶,走過來擁住我,輕輕拍着我的背。
“胡說什麼呢。你就是太累了,精神太緊張了。”
“可是阿遠……他也聽到了那個聲音,他跟我絕交了……”我哽咽着,把剛才的通話内容告訴了她。
楚夢溪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。
“這個孟遠,怎麼能這麼說你!他還是不是你兄弟?”
她憤憤不平地替我打抱不平,然後又柔聲安慰我。
“阿陽,你聽我說,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。”
“也許……也許是你壓力太大,産生了分離性身份識别障礙?”
“就是……就是俗稱的人格分裂。”
她小心翼翼地措辭,仿佛怕刺激到我。
“有時候,一個人在承受巨大壓力時,會分裂出另一個人格來保護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