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廳裡,面色陰沉的顧叙珩帶着保镖站在那裡。
他的視線落在了寶兒遺像下的骨灰盒上,随後對保镖遞了個眼色。
其中一個保镖立刻朝着遺像走去,伸手就要去拿骨灰盒。
溫初宜心頭猛地一跳。
“住手!”
她沖過去先一步抱起骨灰盒,護在懷裡,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人。
“你們要幹什麼?”
顧叙珩神色冰冷。
“溫初宜,你害婉霜差點再次流産,現在需要保胎。”
“我找大師算過了,至親骨肉的骨灰放在孕婦床頭鎮壓七七四十九天,可以為婉霜腹中的孩子鎮胎擋煞,保他平安降生。”
溫初宜抱着骨灰盒的手猛地收緊,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。
“你……說什麼?”
“我說,”顧叙珩一字一頓,“用寶兒的骨灰,去給婉霜保胎。”
溫初宜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。
為了報複她,顧叙珩竟然用他親生兒子的骨灰,去保佑他和情人的孩子?
“顧叙珩,你瘋了?寶兒也是你的兒子!”
顧叙珩看着她手中的骨灰盒,神色複雜。
“寶兒已經沒了,若能保佑他弟弟平安,也是一件好事。”
話落,他對着保镖下令。
“把太太關起來。”
保镖立刻上前,一左一右地架住溫初宜的胳膊,試圖将骨灰盒搶過來。
顧叙珩對着保镖下令。
“顧叙珩,你還是不是人?”
溫初宜拼了命地掙紮,可最終手指還是被一根一根地掰開,眼睜睜地看着兒子的骨灰盒,從自己懷裡被奪走,遞到了顧叙珩的手上。
“不!把寶兒還給我!”
她嘶吼着,哭喊着,卻還是被拖着關進了儲物間。
“砰”的一聲,門被關上,從外面被鎖上了。
“開門!放我出去!顧叙珩,你把我的兒子還給我!”
溫初宜瘋了一樣地捶打着門闆,用身體去撞。
“砰!砰!砰!”
身上的傷口破裂,嘴裡溢出鮮血,門闆上,印滿了她觸目驚心的血手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