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。
再清醒時。
爸媽找到了宿舍。
喋喋不休的罵聲透過窗戶砸進來。
「你這個畜生!你是他哥也不知道護着他!」
「連你老婆都知道找關系保他,偏你漠不關心!」
門一開,我爸迎面唾我一口唾沫。
「早知道當年就該把你賣了!」
「事事不如你弟還和你弟耍小心思!」
我垂着頭,僵在原地。
那唾沫像巴掌,抽得我臉火辣辣地疼。
當年在老家。
家裡欠債,爸媽是動過将我送出去領養的念頭。
後來被我掙脫逃回來。
但從那後,我弟像變了個人似的。
一天到晚和我作對。
見我不知聲。
我媽性子一急,将我重重一推。
高強度48小時的蹲守加這幾小時情緒的刺激。
我站不住,頭直接磕在欄杆。
血充斥眼眶。
我媽像看不見似的,還指着我不依不饒。
「最遲今晚我要見到明哲,否則我沒你這個兒子!」
門摔得哐當響。
一同響起的還有我倒地的聲音。
再睜眼,我人已經躺在醫院。
孟悠也沒了昨日歇斯底裡的模樣。
語調溫柔,帶着愧疚:
「聿哲,昨天我們被人做了局,下了藥……」
我沉默。
半晌啞聲道:「我不想見到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