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我面前站定,眼神裡翻湧着我看不懂的情緒。
有愧疚,有思念,還有一絲失而複得的狂喜。
「聿哲。」
「我确定,你就是他。」
那一刻,我幾乎要冷笑出聲,五年前我在她的槍口下,親口說出自己是她的老公江聿哲。
她不信。
如今江聿哲死了,入土了,她卻又笃定我就是她。
何其可笑。
不承認,或者顧左右而言他,都會讓這場糾葛無止盡的蔓延。
一想到這個結果,心底升起漫天的倦意。
我撤下臉上的面具,神色淡漠,語氣疏離。
「孟總有事?」
她被我這一聲「孟總」刺得臉色微白,身子微晃。
半晌,才苦笑了一下。
「聿哲,我知道,現在說什麼都晚了。」
「但這幾年,我一直在找你,我不信你就那麼沒了……」
「我……」
我打斷她,學着她曾經的語氣,質問她:
「他死了多好,你可以繼續找新歡,這對你輕而易舉,」
「孟總也真是奇怪,人在眼前時坐盡傷害他的事,」
「如今人沒了,又在這懷念舊人,你就不怕别人罵你水性楊花,玩遍了江家兩兄弟?」
我轉身要走,手腕卻被她一把攥住。
她死死攥着我,眼睛裡逐漸升起水光,連聲音都黏糊起來。
「聿哲,我知道你氣我,再給我一次機會,好嗎?」
「我傷害了你,我随便你怎麼罵!隻要你原諒我!」
她眼中帶着一絲卑微的乞求,像路邊被人遺棄的野狗。
就在這時,一道紅酒潑向了她。
「賤人,我兩個兒子,一個因為而死一個因你失蹤,你卻在這繼續浪,」
「你對得起我們江家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