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指尖碰到我的手背,很暖。
5分鐘後,重新開庭,
當我陳述完後,法官看向被告席:“辯護律師請開始質證。”
沒有人回應,許薇薇低着頭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,
翟彥深推了一下,她的身體晃了晃,突然傳來了輕微的鼾聲,
她睡着了,口水浸濕了卷宗的一角。
翟彥深的聲音都在發顫,手底下更是用盡力氣:
“許薇薇!”
許薇薇被搖醒,揉着眼睛,奶聲奶氣:
“幹嘛呀寶寶午覺沒有睡好,困”
旁聽席的哄笑聲再也壓不住,
被告席的顧總站在那裡,一句話沒說,但整個法庭的溫度都降了下來。
許家父母在旁聽席上瑟瑟發抖,嘴唇慘白。
法官深吸一口氣,法槌敲得震天響:
“最後一次警告,許薇薇律師,如果你再”
“法官叔叔好兇!”許薇薇嘴巴一扁,一頭悶進了翟彥深的懷裡:
“吓到寶寶了”
法槌停在半空中,法官盯着許薇薇看了足足10秒,
最後他手一軟,放下法槌,聲音裡充滿了疲憊:
“休庭,一小時後繼續,許律師,我希望你到時候是清醒的!”
黑袍拂過桌面,他的背影裡寫滿了“這活真幹不下去”的惱怒。
6
休庭的一小時,法庭裡像炸開了的鍋,
喧鬧的議論聲裡,夾雜着對翟彥深和許薇薇毫不掩飾的嘲笑,
許家父母向我沖來,卻被法警攔住,許父指着我,手指顫抖:
“許意落,你想幹什麼?你是要毀了我們許家嗎?”
許母精緻的妝都裂開了:
“洛洛,媽求你了,别鬧了!”
我坐在原告席上,整理着即将要用的證據,連頭都不曾擡一下,
翟彥深的聲音在面前響起:
“許意落,為什麼?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