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想那麼多。等我回來。”
他說完,拉開門,和江楹一起走了出去。
門沒關嚴,走廊的聲音斷斷續續傳進來。
先是江楹壓低的聲音,帶着小心翼翼的委屈和擔憂。
“硯禮哥。”
“甯昭她那麼嬌縱跋扈,家世也那麼厲害,要是真想對付我,我、我該怎麼辦呀……”
然後是周硯禮的聲音,不高,但足夠讓我聽清。
“昭昭就是一時生氣,過會兒就好了。”
“再說了。”
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種理所當然的、讓我心寒的笃定。
“有我在,誰能欺負你?”
“你那點小脾氣,都用在我身上了,就會窩裡橫,看她幾句話把你吓的。”
腳步聲漸遠。
辦公室裡隻剩下那幾個吓呆了的小姑娘,看向我的眼神中有些憐憫。
我疲倦的擋住臉上的那幾個字,輕聲開口。
“麻煩你們,誰能借我個口罩,或者帽子?”
一個小姑娘猶豫了一下,遞給我一個新口罩。
“這個是幹淨的。”
我看向她的工牌,語氣有些哽咽。
“謝謝,我記得你了。”
她臉有點紅,趕緊退到一邊去了。
我用口罩遮住大半張臉,帽子壓低。
離開公司,坐進車裡。
給主辦今晚拍賣會的林家發去消息。
“今晚,周硯禮會帶一位叫江楹的秘書出席。”
“把江楹送到我這來。”
京市最上層的這個圈子,都求之不得想有個能讨好我的機會。
江楹給了林家這個機會。
我又打了另一個電話。
“找一家做印章的店。”
“我要一百個豬肉戳的印章,印油要最紅、洗不掉的那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