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把他送去夜色,玩殘了就扔去緬北,出事算我的!"
世界在我眼前瘋狂旋轉。
有人用酒瓶往我身上砸,有人猛地踹斷我的小腿。
刺骨的劇痛伴随着幾乎把我燒起來的熱度,幾乎把我逼得發瘋。
強撐着最後一絲理智,我拖拽着殘腿闖入無人的休息室。
幾乎本能得掏出手機撥打緊急聯系人的電話。
那邊接得很快,是裴佳雪沉靜的聲音。
“喂?”
恐懼和藥效讓我語無倫次,“裴佳雪,救我!”
“我知道錯了,對不起,他們故意整--”
但顧南淮的聲音突然響起。
“佳雪,咱們一起去吃蘿蔔糕吧,就現在,我想吃。”
我尖吼打斷,“不,裴佳雪你聽我說!我的腿很疼,你幫幫我這次,他們想把我送去夜--”
“好。”
“嘟-嘟-嘟……”
裴佳雪應得是顧南淮。
我把頭埋進膝蓋,喉頭發出無意義的氣音,任由絕望咆哮出閘。
就在意識潰散之際,門外響起逐漸逼近的腳步聲,像惡魔降臨的鼓點。三年後。
我回滬市參加商業酒會,以“盛放生物”董事長的身份。
進門的時候,有不少人認出來我那張熟悉的臉。
“這不是顧宣銘嗎?”
“怎麼回事,銷聲匿迹三年突然就成董事長了?”
“盛放勢頭很猛啊,沒想到居然是顧少爺的公司。”
“當初發生了什麼事來着,他突然就消失了,裴大小姐發了好大一通脾氣。”
“噓……别說了。”
我拿着酒杯沖合作商示意,漫不經心笑了笑。
當初能發生什麼?
無非是中了藥斷了腿,後來被人撞見藥效發作的醜态。
唯一值得慶幸的是,那人不是陸濤,反而是一位想不到的舊識。
之後我在滬市銷聲匿迹,遠赴深港蟄伏三年之久創立盛放。
但陸濤他們也沒落得好,沒等我出手報複,就被人一個個摁了下去,不知得罪了誰直接從滬市除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