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公司股份轉到了他名下,雖然他還小,但我知道這份保障意味着什麼。
學校找的是本地最好的國際部,校長看了他之前的成績單直皺眉。
這十年來,陳雯幾乎沒管過他學習,完全是想讓他自生自滅。
他的功課比同齡小朋友落下一大截。
我請了三位家庭教師,語數外輪番上陣,浩浩很争氣,每天學習到深夜。
有天淩晨我給他送牛奶,看見他趴在桌上睡着了,手裡還攥着筆。
我沒叫醒他,隻是輕輕給他披上毯子。
周五下午,我去接浩浩放學,校門口擠滿了家長。
浩浩背着新書包跑出來,臉上有運動後的紅暈。
“媽,今天數學小測我及格了。”
我正要接卷子,餘光瞥見街對面咖啡店的玻璃窗後一個身影。
周逢,坐在角落,下巴有青黑的胡茬,很是憔悴,一點也沒有以前作為公司老闆的意氣風發。浩浩順着我的視線看過去,我握住他的手說。
“走吧,我們回家。”
剛轉過身,身後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
周逢已經穿過馬路,擋在我們面前。
“林薇,我們能談談嗎?”
我示意浩浩先上車,看着眼前這個男人說。
“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。”
“陳雯已經入獄了。”
他急急說着,像是要證明什麼。
“我已經把一切都處理完了,我跟她徹底斷了。”
我忍不住笑出聲。
“周逢,陳雯是我請律師送進去的,跟你有什麼關系?你是在法庭上哭得最慘的那個受害者吧?”
他的臉有些難看。
“我知道錯了,林薇,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吧。”
“孩子?”
他光目光落在我肚子上,說道。
“對,我們的孩子。”
“哦,那個呀。”
我慢條斯理地撫平外套的褶皺,說道。
“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