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淚從肖恬的眸中簌簌滾落。
肖恬看着黎司丞抱着‘秦甯’屍體離去的背影,不甘、憤怒在眼裡翻湧。
“我才不會把孩子打掉,我好不容易等到秦甯這個賤人死,我死都不會把孩子打掉……”
肖恬拿出手機給一個人撥去。
别墅。
傭人看見黎司丞抱着一個血淋淋的人進來,吓了一跳。
黎司丞一直抱着“秦甯”的屍體自言自語着。
黎母一回來就看見這個畫面,瞬間尖叫起來。
“還不給我把這具屍體給我丢出去。”
可黎司丞死死地守着那“屍體”,不讓人靠近。
黎母讓人上前打暈他。
黎司丞暈倒前,看到的最後一幕,便是黎母派人從他手上奪去“秦甯”。
淚水從他眼尾落去。
黎司丞昏睡了七天七夜。
等他再次醒來,“秦甯”已經化作一捧骨灰躺在一個罐子裡。
絕望的情緒侵襲了他全身,窗外的雨聲越來越大,明明是雨點噼裡啪啦地砸在玻璃上。
但黎司丞卻覺得那是片片刀插在他心上,他晃蕩的起來,想要回卧室看看。
卻發現早就他讓人燒掉了。
如果不是他讓人燒掉,阿甯也不會帶着傷參加壽宴,不會被吊燈砸了一下,就這樣的永遠離去他。心髒一跳又一跳的抽痛,冰涼的液體從臉頰劃過滾落在地上。
感受着心間的痛,他轉身去了酒窖。
他失魂落魄地拿起一瓶又一瓶的酒往嘴裡灌去。
烈酒灌進許久未進食的胃裡,一陣抽搐絞痛。
他醉意朦胧地看着客廳空白的牆上,抓住一旁正在打掃的傭人。
“挂在那的結婚照呢?”
傭人被黎司丞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吓到,顫顫巍巍道:“黎總,那結婚照在一個月前夫人就讓人取下來,丢掉了。”
傭人看着黎司丞越來越難看的臉色,慌亂道:“我們都不敢忤逆夫人的意思,所以一直沒告訴您。”
黎司丞心亂糟糟的,有什麼東西快要浮出水面。
他和肖恬的視頻、取掉的婚紗照、還有混亂的宴會……
黎司丞舉起手中的酒又狠狠地灌了口,就算怎樣不對勁,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,始終擺在他面前。
秦甯死了,死在他的面前。
黎司丞的表情又一瞬扭曲,心髒的位置又開始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