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玥,你能不能别耍大小姐脾氣了?”
“我好心帶你見兄弟,你卻連個玩笑都開不起,掃不掃興啊你?”
“要不是已經和你領證了,我早就報警了!真該關你幾天,讓你好好清醒清醒。”
秦爽一副勝利者姿态,起身就走。
“兒子跟爹走,我們不跟娘們唧唧的小姑娘玩,看着就煩。”
陸清許給了我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,擡腳跟了上去。
海風有些涼,但我的心更涼。
他的那些好兄弟們面面相觑,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,找借口紛紛離開。
隻留我獨自坐在海灘,望着海岸線發呆。
四年的時間,我一度認為陸清許是完美老公。
他記得每一個特殊的日子,每次都會親手制作禮物。
每周五都有一捧鮮花送至公司,讓我賺足了同事們豔羨的目光。
我随口一提的餐廳,第二天他就會開車帶着我前往。
雙方父母早已見過面,彼此都很滿意,甚至早早領了證,下個月就是我們的結婚典禮。
可這些好,在涉及到他的兄弟秦爽時,就顯得輕如鴻毛。
秦爽回國,他瞞着我深夜去接機。
每日給我準備的便當,會順手給她也準備一份。
仔細一看,她的那份還比我的豐盛許多。
下雨天他說忙沒時間接我,我淌水過馬路時卻看到他攬着秦爽的肩,去商場遊戲廳玩了一個下午。
每次我生氣,他就會丢下一句:“我都把她當男人看,怎麼可能和她好上。”
“就是兄弟,你别把我們想得那麼龌龊。”
既然他們自詣是好兄弟,那等秦爽真的變成了男的,他們的感情,應該會更深厚吧。
我低低笑了一聲,一卷繃帶卻突然出現在我眼前。
“你手受傷了,包紮一下吧。”
我這才發現右手被破碎的酒瓶劃傷,此刻正淌着血。
見我始終沒有動作,程澈徑直掰過我的手,低頭仔細包紮起來。
我謝過他,他竟也沒走,自顧自拿着酒瓶喝了起來。
我們就這樣坐了一夜,直到天邊泛起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日出。
我拍照發了朋友圈,配文:“新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