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我在保镖的護送下離開。
沒有回頭,沒有停留。
幾個月後。
陸宴清在獄中被查出肝癌晚期,病逝于看守所醫院。
他留下遺囑。
将所有個人财産,包括一些我不知情的、用公司資金購置的海外資産,全部留給了我。
我将兩家公司合并重組,業務拓展至海外。
賣掉了那棟裝滿痛苦回憶的别墅。
用這筆錢成立了“知嶼兒童藝術基金會”,專門資助失去父母、但有藝術天賦的孤兒。
我很清楚。
即便我将來再有孩子,他們也不會是舟舟。
這是我所能想到的,紀念他最好的方式。
基金會成立那晚。
我夢見舟舟在陽光燦爛的向日葵田裡奔跑。
他回過頭,對我燦爛地笑。
他說:“媽媽,你真棒。”
我笑着醒來。
清晨的陽光溫暖地灑滿床鋪。
很暖。
基金會成立第三年,我在一場兒童繪畫展上遇見了林硯。
他是畫展的志願者建築師,正蹲在地上,耐心教一個失聰小女孩用顔料勾勒向日葵。
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他身上,側臉線條溫和得像春日融雪。
他知道我的過去,卻從不多問。
會在我加班時悄悄送來熱湯,在我對着舟舟的舊畫發呆時,默默陪我坐在飄窗上看晚霞。
我們的婚禮很簡單,就在基金會的向日葵花田裡,孩子們舉着畫闆圍在身邊,畫筆下是比陽光更燦爛的笑臉。
懷孕那天,我摸着驗孕棒上的兩道杠,突然紅了眼眶。
林硯緊緊抱住我,輕聲說:"他在以另一種方式回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