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至于現在猛的面對二十歲的林語茉,還有些莫名恨意。
但我努力掩飾。
我知道這一切錯在謝随,林語茉不過剛好是粘上來的蒼蠅。
她像個寶貝似的被謝家人圍着,我那冷臉了十年的婆婆,頭一次那麼和氣的對人笑。
她不斷給林語茉喂水果,摸她肚子,一副老懷安慰模樣。
我沒進去尋添堵,又退回了車上,給謝随打電話。
“讓秘書出來,我在車上簽字。”
“别墅你既然給了我,明天就讓叔叔阿姨搬走,我不喜歡家裡有外人。”
“錢你先打到我賬上,股權轉讓手續我們盡快辦,弄完就去領證。”
那頭謝随沒說話,半晌,譏諷一笑。
“你倒是爽快。”
搞得好像是我圖錢似得。
我沒接話茬。
這時候跟他起沖突沒什麼意義,最重要盡快把事情落下來。
大概被我态度激到,也或者謝随不想委屈林語茉,一個月後,我拿到了累計近八億的補償,和一張離婚證。
出民政局的那一秒,我反手把别墅挂到了網上,準備轉讓。
謝随一直跟着我,在我差點摔倒後,拽住我手臂。
表情反而有些愧疚:“凜月,你……以後準備怎麼辦?”
我正咋摸别墅價格,沒聽清。
“啊,什麼?”
“你打算去做什麼?”
“我嗎?”
我奇怪的看他:“準備去剪個頭發,再買幾件衣服。畢竟離婚等于重生,得慶祝一下不是。”
謝随被我噎了噎,表情有些冷。
“你脾氣還是這麼硬。”
“雖然我們做不成夫妻,但相識一場,我還是想勸你一句。”
“以前年紀小,經濟條件差,稀裡馬虎決定丁克,壓根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。”
“随着父母漸漸老去,我自己也事業有成,開始明白子嗣有多重要。”
“我知道你恨你爸出軌,恨繼母虐待,所以鑽牛角尖不肯生。”
“但凜月,人生那麼長,如果一輩子沒自己的血脈,老了會很孤苦的。”
“我隻是不想爸媽看不到孫子,不想不孝,才選擇對語茉負責,希望你能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