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每年産出的珍珠,顔色光澤都不相同,根本無法作弊。
但他開口了,我自然便留下。
原來,他年年暗中搗亂,真正的目的,是等婉凝。
我身子晃了晃,低頭看着滿滿一盤金珠。
我每超度一個亡魂,用心頭血煉化才能得到一顆珍珠。
忘川的河水,隻碰一滴,就能腐皮肉,化白骨。
就算我能用仙術恢複傷痕,但那烙印在皮膚上的痛,每時每刻都如痛蝕骨灼魂。
我隐忍堅持多年,到頭來這些我精血化成珍珠,成了他喂給另一個女子的補藥。
都是為了給婉凝做嫁衣。
4
我深吸一口氣,“帝君,她說的可是真的?”
昌東凝神片刻,“你我未成親前,任何符合要求的仙姬都可接受仙後的曆練。”
“其他人可以,婉凝自然也可以。”
見我沒有交出珍珠的意思,他上前兩步伸出手,準備拿走珍珠。
我的臉上血色盡失,那一瞬間,整個人仿佛被冰水從到尾澆個濕透,心也涼得徹底。
“帝君,你我婚約,要不還是算了吧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
昌東目光驚愕,伸到我面前的手也顫了顫。
我垂下眼,隻有這樣,才能不漏出發紅的眼眶。
“我能力有限,恐怕再過千年也種不出足量的珍珠。”
“所以,仙後的位置,我不争了。”
“這珍珠,我也絕不可能留下。”
自從和他定下婚約,從來都是旁人有的,我最後才有。
永遠都是我要忍耐,要退讓,要大度。
到了此刻,他還要讓我大度。
批評,否定我。
我累了。
什麼都不想再争。
婉凝目光灼灼盯着我,眼底的笑早就按奈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