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憂心忡忡:“也不用這麼急。你祖母隻是希望看到你幸福,不是用成親作為枷鎖。”
我搖頭。
撫摸着那百顆珍珠,淡笑:“我知道,我這麼着急,也是怕夜長夢多。不想再糾纏。”
娘拿出一疊合婚庚帖:“這些年,其他人大多放棄,或已成親,隻有他年年提親等着你,隻是身份……”
我看也不看,“就他吧。”
什麼身份,什麼人我都不在乎。
能提親千年,定是我身上有他看重的東西,如此便夠了。
我拿出早就縫好的嫁衣,把珍珠縫在上面。
夜裡娘就送來了口信,三日後那人便來接我成親。
我點了頭,剛回房忽從窗外飛進一隻雀鳥。
我看着金光燦燦的雀鳥,思緒恍惚。
過去,他還未坐上帝君的位置,我們二人在師門總是用這樣的把戲傳信,約着夜裡溜出來看月亮,那時他對我,就像對如今的婉凝一樣。
我緩緩伸手點了點那雀鳥。
那鳥兒揮動着翅膀,一道金光它眼裡射出。
昌東帝君的影子被投在房裡,他面色沉沉,語氣好似凝着寒冰。
看向我的目光如看陌生人,不帶任何感情。
“邵陽,今日我隻當你昏了頭,我已決定,你和婉凝一同進門,三日後我帶她找你拿金珠,商定婚事。”
“屆時,你莫要再胡言亂語,沒個規矩。”
他似隻是為了通知我,扔下這兩句身影消散。
我笑得諷刺,更絕過去自己的可笑。
這樣自負自私的人,我竟放在心上這麼久,為了他癡了萬年。
我沒回信的意圖。
專心準備出嫁的事宜。
三日後,我穿着大紅的嫁衣站在門口拜别父母和祖母。
迎親的仙隊還未到。反而迎來了昌東帝君和婉凝。
5
見我穿着婚服,昌東帝君目光一頓,眼底似有驚豔閃過,愣愣出神。
“帝君,你看姐姐,嘴上說着恩斷義絕,可接到你的信鳥,連婚服都穿上,這般迫不及待。”
“不知道的,還以為她要逼婚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