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舊沒有顧宴初的消息,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一般,就連接走他的人都查不出身份。
而沈栀禾的情況不容樂觀。
看着手裡檢查的報告單,沈栀禾再次感覺到了恐懼和無措。
前時間不規律飲食和頻繁重油重辣誘發了急症期。
癌細胞發展迅速,進程很快。
從前她每個月定期體檢,吃的也都是顧宴初精心烹制的藥膳。
哪怕他弟弟去世,他悲痛欲絕的那段時間,也都堅持給她合理搭配膳食。
可她卻因為林時序一次次冷落無視他的付出,去外面吃那些垃圾食品。
沈栀禾攥緊報告,臉色難看,悔不當初。
就在此時,快遞小哥敲響了病房的門。
“請問您是沈栀禾女士嗎?”
沈栀禾回過神,擡眸看過去,點了點頭。
“您的快遞請簽收。”快遞将一個文件袋遞過來,寄件人寫着顧宴初。
沈栀禾盯着熟悉的名字,内心激動了一瞬,眸裡閃爍着莫名的光。
她顫抖着手打開快遞,一本暗紅色的離婚證掉落在地上。
一瞬間,沈栀禾如遭雷擊,呆呆地盯着那本離婚證。
顧宴初跟她離婚了?
“不可能,宴初那麼愛我,我們不可能離婚。”沈栀禾身子僵硬,語氣藏着明顯的慌亂。
記憶裡,她沒簽過離婚協議書。
可不知為何,她的心髒卻越來越疼,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揉捏着,疼得她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無比。
沈栀禾顫抖着手拿起離婚證,簡單的動作好似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。
看到持證人信息的刹那,她的大腦一片空白。
顧宴初怎麼能跟她離婚!
他明明說過會永遠愛她,說過會永遠跟她在一起。
他怎麼能言而無信。
沈栀禾眼眸猩紅,眸底翻湧着滔天怒火,她沒有同意,他怎麼敢離婚的!
沈栀禾翻身下床,不顧醫護人員阻攔沖出了醫院。
她一路飙車回到别墅,看着破損的大門和滿院的狼藉,她内心的怒火更甚。
沈栀禾環視了一遍别墅,最終去了監控室查看當日的監控。
視頻裡,一群訓練有素的外國保镖沖進别墅,制服了别墅的保镖和傭人,将被軟禁的顧宴初帶了出來。
顧宴初穿着曾經最喜歡的休閑裝走了出來,他親手毀了他們曾經一起種下的滿園玫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