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們欠我的,遠不止這些。
7
我搬回了半山腰的别墅。
這裡曾經是陸淮的驕傲,是他身份和地位的象征。
現在,它姓林。
我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把别墅裡所有陸淮和蘇曼留下的痕迹,全部清除。
換掉了所有的家具,重做了花園的景觀。
甚至連泳池裡的水,都全部換了一遍。
做完這一切,我抱着女兒,站在二樓巨大的落地窗前,俯瞰着這座城市的夜景。
聽說,陸淮和蘇曼過得很慘。
陸淮去參加以前混迹的商務酒局,想拉點投資東山再起,結果被曾經的競争對手當衆羞辱。
那人讓陸淮彎腰給他擦皮鞋,還把一杯紅酒澆在他頭上,笑他現在連條狗都不如。
陸淮忍着屈辱擦了,最後卻連一分錢都沒要到,被人像垃圾一樣丢出了大門。
蘇曼更慘。
她去商場想買幾件像樣的衣服撐門面,被以前的“閨蜜團”撞見。
那些女人以前巴結她,現在卻極盡嘲諷。
有人故意把剛買的熱咖啡潑在她臉上,說是手滑,然後一群人指着她那張花掉的臉,笑得前仰後合。
她捂着臉狼狽逃竄。
【媽,你看,那兩隻落水狗在下面呢。】
女兒軟糯的聲音突然響起,帶着幾分看戲的興奮。
我走到監控前。
屏幕上,陸淮的車停在别墅大門外,那是他僅剩的一輛破二手車。
他和蘇曼坐在車裡,分吃着一桶泡面,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别墅裡透出的暖光。
寒風蕭瑟,他們縮着脖子,滿臉都是凍瘡和污垢,哪裡還有半點當初意氣風發的模樣。
他們眼裡的羨慕、嫉妒和悔恨,清晰可見。
我就這樣看着,内心毫無波瀾。
陸淮在外面守了三天。
我讓保镖去驅趕,他也不走。
我索性不再管他。
一周後,我舉辦了一場慈善晚宴。
地點就在這棟别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