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最好的,打離婚官司最厲害的。”
“錢不是問題。”
林茵似乎被我的語氣吓到了,沉默了片刻,再開口時,聲音變得嚴肅而擔憂。
“微微,你告訴我,是不是蕭燼他……對不起你了?”
我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。
眼前閃過蕭燼護着沈瑤的畫面,閃過他冰冷的眼神,閃過沈瑤那個挑釁的笑。
“不止是對不起。”
我輕聲說,聲音裡帶着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恨意。
“他是想讓我死。”
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。
隻能聽到林茵壓抑的呼吸聲。
“微微……”她再開口時,聲音帶着哽咽,“你等我,我馬上訂最近的航班回去。”
“不用。”我拒絕得幹脆,“你那邊項目正到關鍵期,别耽誤。”
“可是你……”
“我能處理。”我打斷她,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冷靜,“茵茵,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,我是在通知你。”
“幫我找律師,要快。”
林茵了解我的脾氣。
知道我一旦下定決心,九頭牛都拉不回來。
她歎了口氣,帶着濃濃的心疼:“好,我馬上聯系。我有個學長是這方面的頂尖高手,專門處理這種……涉及複雜背景的離婚案。”
“但是微微,蕭燼的身份特殊,離婚恐怕沒那麼簡單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我看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,眼神冰冷,“所以,我們需要證據。”
能讓他身敗名裂的證據。
能把他從那個高高在上的“燭龍”之位,拉下來的證據。
比如,任務期間公私不分。
比如,與背景複雜的女學生關系暧昧。
比如,濫用職權,掩蓋交通事故。
比如,對結發妻子見死不救。
一樁樁,一件件。
我都會替他記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