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彥臨眉頭緊擰,轉過身來向我道歉。
“抱歉,秦小姐,是我沒有處理好以前的遺留問題,擾了你的興緻。”
“不會再有下次了,希望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。”
說罷,他便強硬地牽着蘇昕的手,抱起江叙白轉身向會所外離去。
我看着三人遠去的背影,心中古井無波。
我甚至都沒有開始挑撥,江彥臨和蘇昕就已經狗咬狗成了這副模樣。
看來劇情結束後,江彥臨和蘇昕所謂的幸福生活也不過是一場強行拼湊出的童話故事。
一旦被拆穿,就會露出下面不堪入目的人性。
我捏了捏眉心,打算直接離開會所。
正要起身時,眼角餘光卻看到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裴覺坐在一圈隐蔽的桌台後,手上緊緊攥着一束花,正雙目血紅地盯着我。
對與我影對上視線後,他索性不再隐藏,大跨步走到了我的面前。
男人咬牙切齒地開了口:“秦疏影,那個男的是誰?”
我看向不請自來的裴覺,不禁有些疑惑:“你為什麼會在這裡?”
然而對方卻将手中那束已經被捏得有些支離破碎的鮮花砸在桌上,再次怒聲開口。
“我再給你一次機會,那個男人是誰!”
眼見裴覺的态度如此不客氣,我也不再好聲好氣,幹脆地冷下臉。
“裴覺,我和誰見面好像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吧。”
聞言,男人卻是冷笑了一聲,從牙縫間擠出一句話。
“我還真是高估你了,秦疏影,沒想到你連這種拎不清的二婚男都看得上。”
“你要是真的這麼饑渴,小爺我……”
一聲玻璃破碎的響聲突兀地響徹在了空蕩的會所之中。
裴覺摸了摸額頭,怔愣地看着從手上蜿蜒而下的鮮血。
他眸中的怒火更甚:“你敢打我?”
眼見他伸手便要強行扯過自己的手腕,我厲聲喚道:“保镖,把他給我趕出去!”
守候在附近的幾名保镖聞聲而動,直接架得他動彈不得。
他不住掙紮着,同時還在放着狠話:“秦疏影,你馬上放開我!自己敢做的事還不許别人說了?”
“是我瞎了眼,還想着買花來哄你……”
我冷眼看着裴覺,對他本就不多的耐心也已經徹底耗盡。
“你是聽不懂人話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