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敢聽姐姐的聲音,說完趕緊按斷了電話。
手機在那瞬間從手裡脫落。
我的意識和手機同時“砰!”的一聲,掉落在地,世界黑屏。再次睜眼,我已經躺在病房了。
醫生聽見我醒來,匆匆趕過來,把我訓斥了一頓。
“你是一點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!化療不做,連藥你也不吃。”
“生命那麼寶貴,你就這樣作踐自己,你讓愛你的家人,在乎你的親人怎麼辦!”
我勉強露出笑意。
笑得卻比哭難看。
“醫生——”
我話沒說完,電話鈴聲卻突然響起。
是監獄打來的。
我看着三十多個未接,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。
“家屬喬炎,你姐姐喬琳在監舍衛生間的監控死角利用床單自缢,經醫院搶救無效,于今早十點零三分宣告死亡。”
剩下的話我聽不太清了。
好像整個人被沉進了深海裡,什麼都聽不清。
我沒有聽從醫生善意的勸告,拖着搖搖欲墜的身體來到殡儀館。
看着姐姐幾年前拍的結婚照被截圖做成黑白照片。
我哭得不能自已。
姐姐的死訊傳得很快,一些斷了來往的親戚也都來到現場送别。
顧淮安也來了。
他捧着一束花圈,穿着一身喪服走了進來。
親戚們都誇他有情有義,離婚這麼多年還能來看我哥。
可我卻冷着臉,雙眼泛紅。
“請你出去。”
顧淮安不可置信的往後退了幾步。
随即眼淚不要錢的湧出。
“喬炎!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跟你姐夫說話?還不快跟你姐夫道歉!”
大伯狠狠将手裡拐杖砸到地上。
其他人看向我的目光也十分不善。
“就是,喬炎你個白眼狼,你哥當初犯下錯事,你父母的後事和爛攤子全憑你姐夫一個人操辦!”